文/ 徐叡平
透過創作我試著探索身體與科技相互整合與延伸的方式,我試圖在增加與刪減這兩種對立的論述之間爭取一些討論空間,並提出身體與其他者性已經也一直是一體的。過去身為治療師在醫院工作的經驗對我有深刻的影響,我的創作是關於那些感受得到的缺席,關於各種親暱的人機介面,關於傷口與結締組織,關於義體與義肢。
透過創作我試著探索身體與科技相互整合與延伸的方式,我試圖在增加與刪減這兩種對立的論述之間爭取一些討論空間,並提出身體與其他者性已經也一直是一體的。過去身為治療師在醫院工作的經驗對我有深刻的影響,我的創作是關於那些感受得到的缺席,關於各種親暱的人機介面,關於傷口與結締組織,關於義體與義肢。
義體指向一種加法,延伸,進化,超越。同時他也指向了一個空缺,需求,減除,缺陷。在我個人的創作中我經常使用「義體」(prosthesis)一詞,但我非常警覺地使用,因為它本身就預設了一個需要被補遺的身體,事先為主體創造殘障。我反過來質疑完整與健全的定義,試圖透過創作將「人」當作輔助器官的集合看待,這些能夠被拆卸與重組的器官重新定義了人與身體的關係,身體變成一組能夠隨時增長與改變的潛能。
科技是人體的延伸,反之亦然,在演化中我們的身體結構被我們使用的工具塑形,身體即是延伸的科技(extended technology)。身體的邊界可以被改變,反觀人類與科技之間的長遠歷史我們知道身體,它的潛能與可塑性並沒有被科技定奪,身體可以也已經承受各種科技。我想問人與機之間的界線在哪裡?一方從何而止另一方又從何而起?我們該如何理解自己在不斷變化的邊界中的定位?